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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人间花魁张晓燕拒客,覃辉得罪神秘柔哥,加代卷入挑衅风波!

人生说白了,就是因为谁也摸不透明天会发生啥才叫活着。老辈子常说,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,这才让人心里既期待又慌张。

就拿张晓燕来说吧——她可是天上人间那有名的四大花魁之一,可自己估计也没料到命运能把她耍得这么折腾。

张晓燕在天上人间排第三位,向来是扮演清纯小妹的角色。说穿了,就算天上人间这牌子多响,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个花天酒地的场所。哪有哪个女孩没事往这种场合钻,不是被生活所迫,谁吃这份辛苦?张晓燕原本出自北京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人家,父母忙事业很少过问她。

张晓燕从小就对读书没兴趣,那会儿上高中,结交的都是些社会上的“好哥们”,时常出没在像天上人间这样的地方,花起钱来不用眨眼。后来家里经济败落,她花钱的毛病也改不了。想继续吃喝玩乐,索性留在天上人间混饭吃。

凭着在各大夜场摸爬滚打多年的阅历,张晓燕早就懂得怎么讨客人喜欢,混得风头正劲,许多大老板都挺中意她。就这样,她成了四大花魁中的老三。

1999年一个午后,张晓燕开着宝马X5刚到天上人间准备工作,下了车还没走两步,保安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,神色不寻常。

“燕子,赶紧的,后台那边等你有急事呢!”保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。

张晓燕一脸困惑,赶紧顺口问了句:“咋又突然有急事?”

“有个外地来的大老板,昨天晚上就来了。不过等你下班之后才到。今儿一大早又跑来,还先给了十万块定金。你赶紧去吧,晚了怕待会耽误。”保安低声补充。

“那老板在哪儿?”她又追问。

“就在包间里候着你呢。”保安一边搭话一边打量着四周。

“哪个地方来的?”张晓燕追问。

“说是山西的大佬。”保安谨慎地答。

“煤老板?煤老板我应付多了,不怕。”张晓燕笃定地说着,但保安神情更凝重了,忙低声道:

“不是,那老板并不像一般煤老板,身上没煤老板那种气息,可有钱多了,开口阔气。身边带着一票比他小的年轻人,全都十分尊敬他。开的是几百万的大宾利,还专门点名要见你。我看今晚咱们得上心点,别慢待了。”

张晓燕微微皱眉,想了想,继续问:“他多大年纪?”

“大概二十七八,顶多快三十。”保安认真答道。

“不到三十?要不是家里有底子,那八成就是个能耐人。”张晓燕若有所思,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
她回了化妆间,对着镜子赶紧把自己收拾妥当,换了套合身的工服,带着两个助理就直奔包间。

包间门口,张晓燕吸了口气,一推门径直走了进去。瞬间,十多双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,有的甚至站了起来,目光里满是惊艳欣赏。

张晓燕面带微笑走上前,落落大方地开口:“各位先生晚上好!我是张晓燕,欢迎来到天上人间。不晓得哪位先生是特意等了我两天的?昨天身体不大舒服,提前就走了,今天终于能见着。”

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站起身,主动伸出手,一脸热情地说:“你好,张小姐。我叫赵磊,昨天其实就到了,可惜你已经下班了。今天特意早早就等你了。”

张晓燕握着他的手,微微一笑:“赵先生,真的假的呀?”

赵磊满脸真挚:“真得不能再真了!我提前不到两个小时就来了。身边老听说四大花魁,以为只是传说,结果见你本人,真比传说里还要清新漂亮。”

“赵老板太夸奖了,谢谢您。听经理说您是山西那边的?”张晓燕继续寒暄。

赵磊点点头:“没错,山西人。”

“咱们说山西老板都不差钱,赵老板请坐吧。”张晓燕顺势坐下。

“你也一起坐啊。”赵磊见状让她也落座。

落座后,张晓燕环顾四周,又问:“赵老板,那这几位朋友……”

“你就看着安排,他们都听你的。”赵磊笑着摆手。

“放心,我给每位先生都找合适的姑娘,按您的标准,安排得妥妥的。虽然没法都一模一样,但保证让大家开心痛快。”张晓燕很有底气。

赵磊点头满意:“行,全都听你的。兄弟们,今晚就让张小姐安排!”

把包间里每个人都安排妥当之后,张晓燕搬了个椅子坐在赵磊身边,殷勤地给他倒上一杯酒。两人边喝边聊,越聊越投契,感觉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。赵磊喝得满脸通红,酒意上头,胆子大了不少。他眼神含情脉脉,突然对张晓燕说:

“张小姐,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。这次专门从山西赶过来见你。只要今晚你能愿意和我单独待一会,我这辈子都觉得值了。张小姐,能不能给我留个机会?”

张晓燕不由得愣了一秒,假装没太懂似的问:“赵总,你说啥呢?”

赵磊目光灼热,语气无比认真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甘心哪。我就想,今晚要是能跟你多亲近一点,这辈子都值了。”

张晓燕用最得体的微笑回应他,嗓音温和不吵闹:“赵总,您真会开玩笑,这‘死’字可别总提。出来就是图个心情舒畅,没必要太认真。再说了,您不必这么看得上我。外头比我年轻漂亮的姑娘多得是,随便找一个肯定也不比我差。

说到底嘛,我不过就是个普通人。您肯来捧场,我能陪您喝两杯酒,这就已经让我很知足了。”“什么‘做鬼也风流’这种话,听着可不吉利,这种玩笑咱就别开了。来,咱喝酒吧,多亏你一直等我。”

赵磊这时抬起手,皱着眉头,神情严肃地说:“张小姐,酒先别动,杯子先放那儿。”

张晓燕愣了一下,下意识问道:“赵总,您有什么事?”

“酒先放着,不着急喝。”赵磊依旧脸色不变,语气毫不松懈。

“行。”张晓燕依言把酒杯轻轻搁下,脸上满是疑惑,“赵总,您要说什么啊?”

赵磊直视着她,盯得很紧:“刚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?”

张晓燕神情平和,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一遍:“我说您这么优秀,外头愿意和您亲近的女孩子多得是。只要您愿意,没人会拒绝。”

听完这话,赵磊的眉毛一下子拧巴到了一起,甚至带了点急迫:“你这话,是不是在委婉拒绝我?”

张晓燕无奈地笑了笑,很诚恳地说道:“赵总,哪有啊,我哪敢拒绝您呢?您地位高,能力强,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可高攀不上。还是咱们回归正题,喝酒吧。”

其实,“天上人间”这地方虽说是娱乐场所,但这里的姑娘们,特别是四大花魁,可跟别处的不一样。守着自己的原则,有分寸,并不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,必须得你情我愿。

赵磊显得更加着急了,赶紧摆手:“先别喝酒,放下,咱们再说点别的。”

张晓燕摸不着头脑,扬了扬眉毛:“赵总,怎么回事啊?”

赵磊这会儿看起来有些沮丧,又有些埋怨地说道:“你这是当众让我难堪啊?大老远开车过来,等了你两天,换来你这么冷淡的态度,我心里受不了啊。以后我还怎么来这里啊?我这些兄弟,在山西都是数得上号的人物,把机会让给我,自己都在一旁等着,现在全都看着呢,我成什么样了?”

赵磊同行的那几个人也忍不住起哄,一脸不满:“我真没想明白,你不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嘛?干嘛装什么清高?说句价钱就行,还教训我们?我们不就是想来找点乐呵么?”

赵磊这时候脸都拉了下来:“我千里迢迢赶过来,结果被你弄得下不来台?人早晚都难免一死。既然如此,倒不如当个快活鬼。你就明说吧,报价多少,别让我白来一趟。”

这时候,他身后的几个混子也都跟着起哄,表情鄙夷:“就是嘛,别装什么架子了!我们从那么远赶过来,心里都憋着气呢。磊哥,这种人就不能由着性子来。

在山西,要是碰上这种小姐,抓着头发揪两下,立马就听话了,哪里还敢这么拽。磊哥,今晚一定得拿下。靠在这里混口饭吃,有什么可怕的!”

张晓燕脸上的笑意当即消失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:“赵总,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那我也不装了,没必要再跟你虚伪寒暄。我不是货物,没吊牌,你们别把我当成商品。陪你喝酒聊天的费用是店里定好的,我都觉得少了。

你要是心里不痛快,那我直接走就是。刚才的台费我也不要了。喝了一小时酒,权当我没来,后台我自己去。预祝你们玩得开心。”话音刚落,她转身向后台走,跟助理低声吩咐了一句:“撤吧。”

俩助理立马上前,一个收拾她的裙子,一个搀扶着,准备离开。赵磊急了,这时大声喊了一句:

“都别动,站住,回来!”

张晓燕脚步一停,冷冷回头问:“还有什么?”

“就这么走人,你让我还有什么脸面?赶紧回来!”赵磊气得涨红了脸,声音拔高不少。

张晓燕语气一下子冷硬了下来:“赵总,恕我直言,我要走了。”说罢,转身又要往外走。

赵磊身子一抖,终于忍不住发火了,情绪失控地叫道:“回来!”他这一吼,房间里气氛骤然变了。只听“哐当”一声脆响,酒瓶被甩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

张晓燕扭头,目光如刀,说话也毫不客气:“你发什么酒疯?醉了就赶紧找地方清醒清醒!”说着,低声吩咐助理:“快去,把咱们保安队长叫过来。”

助理转身就朝外跑,没多会儿,负责四大花魁安全的保安头儿带着几名保安来了。保安队长神情紧张:“燕姐,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
张晓燕没好气地说道:“这客人喝多了,故意闹事,还想坏我店里的规矩。”

保安队长追问一声:“他都破坏了什么规矩?”

张晓燕面无表情地说:“店里的铁律,你们心里明白。我跟你们说,这种客人不留情面,直接请出去。我们这里再高档,也遇上这样的人,真让人发愁。

今晚我还特意修整了一番,真是看走眼了。赶紧把他们轰出去,也让他们清楚,四大花魁在‘天上人间’的分量可不是吹的。”

保安队长立刻迈步上前,客气却坚决:“赵总,实在抱歉了,请您去前台把今晚的账结一下,这边张小姐不能再陪您了。”

张晓燕也冷静补充一句:“赵总,今晚真的不能再陪了,见谅。”

赵磊哪里肯罢休,愤怒中大喊:“回来,把门都给我关上!”

旁边的小年轻听令,狠狠把包厢的门一把关死。张晓燕脸色一变,心里暗叫不妙,赶紧问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
赵磊腾地站起来,快步冲到张晓燕面前,狠盯着旁边的经理和保安们,眼神逼人,语气凌厉:“你们什么意思?难不成想闹大?想关门不做生意是吧?不想干了是吧?老子现在就让你们关门!”

话音刚落,他竟抬手扇了跟前的保安一巴掌,响亮的一声在包厢里久久回荡。经理一看,脸色唰一下子阴沉了下来,着急忙慌地喊了句:“哎哎哎,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?”

赵磊哪里肯吃这一套,攥着拳头,二话没说,直接给经理鼻梁来了一记重砸,嘴上还不依不饶:“打你又怎么啦?不想干直说就完事!告诉你,我一个电话,分分钟让你们这店收摊!你信不信?”

张燕闻声,眉头一拧,毫不示弱地怼了回来:“我们店这么大,开不开还轮不到你说了算!”

赵磊一脸嚣张,嗓门拉得老高:“我说了就算!你不信啊?”

张燕眼神一厉,果断转头喊了句:“快,去叫人来!”

经理这会儿吓得扭头撒腿就跑,没多会儿,二十来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呼啦啦地冲进包间。经理用手指着赵磊,咬牙切齿地吩咐:“都给我上,揍他一顿!”

保镖们有的拎着酒瓶,有的舞着砍刀,一齐往赵磊那围过来,想把他连拉带拽弄出去。可赵磊站得死死的,两脚像钉在地上一样,拼命挣扎,就是不肯走。

突然,“砰!”一声巨响在人群中炸开,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。众人齐刷刷回头一看,只见赵磊的一个同伙正高高举着一把短“真理”,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。张燕和经理吓得脸色惨白,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。

赵磊这下更来劲了,冲着众人喊得嗓子都快劈了:“不想干,自个儿早点说!还想动我?你们谁敢碰我一下试试!只要你们敢上手,你们老板也得跟着倒霉,不信来动动我!”

张燕这时心里窝着一股劲,心说赵磊在这儿就敢亮“真理”,还能一路带到城里,背后没点路子才怪。她强压住心头的紧张,咬牙装镇定,对经理一指:“赶紧,把老板叫下来!”

经理一哆嗦,快步冲到覃老板办公室,急急忙忙地报告:“辉哥,出大事了!楼下有伙山西来的老板,领头的叫赵磊,人就在包房闹事,‘真理’都捅出来了!”

干咱这行,老板不能护住自己人,不管混得多好也没用——员工还敢往下待?天上人间的老板要是都保不住店里员工,那还怎么让姑娘们安心?听保安经理说到包房里亮了“真理”,覃老板脸上布满惊愕,瞪大了眼:“怎么,咱们地盘还敢有人动‘真理’?”

经理连连点头:“真有这事,老板,您得赶紧下去看看!”

覃老板应了一声,立刻迈开大步往包间赶,推门一看,里头跟被炮弹轰过似的,酒瓶碎成堆,酒水横流,满地玻璃渣,乱得不像样子。

覃老板一皱眉,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
赵磊瞄了眼覃老板,开口问:“你就是这儿的老板?”

“没错,是我。”覃老板点头。

“你就叫覃辉吧?”

“对,您好,是赵总?”

赵磊一摆手,不耐烦道:“行了,甭跟我套那些虚的。我今天来这儿,心里头憋着一肚子气。我不是上门找茬的,也没想把事情闹成这样,你懂吧?”

“明白,你接着说。”覃老板面色严肃。

赵磊继续道:“昨天我就赶到这儿了,可张燕那时候没时间。今天又耗了一天,我一进门就交了十万的定金,这诚意还不够吗?”

覃老板点头认可:“心意的确不错。”

赵磊话锋一转:“你是天上人间的当家人,也是张燕的经纪人,她有今天多亏了你,对吗?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那我问你,张燕要‘出台’,什么价?”

覃辉脸色一变,皱眉追问:“你这话啥意思?”

赵磊索性也懒得兜圈子,直言不讳:“我摊开了说吧,今晚必须把她带走。你报个数,我不远千里跑过来,不能让我白折腾。刚才她当众拒我,让我脸上挂不住。你是老板,心胸得大点,赶紧想个章程,怎么收场!”

覃辉根本不考虑,直接给拒了:“赵总,这事上没什么好谈的。从你进门开始,我对你都是和和气气。可你在这又吵又闹,还想硬把人带走,未免太过分了!再有能耐再多钱,也动不得这儿的规矩。我们干大场子的,都有规矩,不能随便让姑娘和客人走。”

他盯紧赵磊,毫不妥协:“今天你的要求,已经越线了。砸了包间里的东西全赔了,消费的账一次结清。”

“说清楚,这里以后没你地儿了,别想再来。我的话搁这儿,你自个儿掂量。再敢纠缠下去,我真不需要出手,咱们这个年代,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!”

赵磊挑眉冷笑:“哦?什么招数?说来听听。”

覃老板头也不回地命令经理:“给田壮打个电话。”

“好嘞!”经理飞快去办。

覃老板嘴角冷笑:“还不走是吧?那等着,我们四九城警局的田副经理一会儿过来!”

赵磊挑着眉头,盯着覃老板道:“这是你说的?”

“没错,我说的。”

“你是真要和我玩官方的?”赵磊反问。

覃老板冷静应对:“不然还能咋着?”

这时,保安经理插了一句:“对了辉哥,这人刚才吹得山响,说他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店被封!”

覃辉满脸不屑,冷笑道:“口气这么冲!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封我店。知不知道我后台是谁?有本事,你现在就封一个给瞧瞧!”

“嘿,你真想试试?”赵磊挑衅地笑道。“我就想试试,你要觉得有本事,那尽管来!”覃辉说这话时毫不畏惧,还特意拿出手机拨通了田壮的号码,“田经理,接电话。”

“哎哟,覃老板!”田壮那头声音带着酒意。

“田经理,能说话吗?”

“没事,我刚在外头喝酒,有啥吩咐你说。”田壮语气随意。

覃辉神色变得严肃,压低声音道:“有人扬言要来封咱天上人间。你要是有空,就赶紧过来一趟。”

田壮电话里发出一声不屑的笑:“谁这么狂妄?”

“山西来的,姓赵。”覃辉满脸的不以为然。

田壮哼道:“山西来的?还能翻天不成?你先顶住,别慌,我马上奔过来。带了多少人?”

“十来个。”

“好,等我。”田壮答应得干脆。

覃辉挂掉电话,嘴角牵起挑衅的笑意,眼神凌厉得像是要看穿赵磊一样:“你不是有种吗?那就来吧,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能找来什么狠角色。”

赵磊的眸子里寒光一现,顶了回来:“你这话别反悔。”

“就我说的,你能拿我怎么样?”覃辉底气十足。

赵磊脸色沉下来,浑身的戾气压也压不住:“看来你是准备死磕到底了。”

天上人间的大厅内,灯红酒绿,气氛如火如荼,覃辉一见赵磊嚣张得不行,根本不给面子,直接抓起桌上的酒瓶,对着地面就是狠狠一砸。“砰”的巨响过后,碎玻璃四散飞溅。

覃辉俩眼圆睁,声如洪钟盯着赵磊怒吼:“是你先跑来找我麻烦的,别在我面前装好人!有本事就把你的人都叫来吧,我还真不信这个邪,看你身后能跟着什么厉害角色!”

赵磊听他这一番话,鼻子一哼,目光满是轻蔑:“成!你可别后悔。真以为我没来头敢来闹场?别以为我是在装腔作势。”他不再废话,立刻掏出手机,飞快按下一串号码。

电话通了之后,赵磊声音委屈里夹杂着愤怒:“大哥,我在天上人间这块儿遇上点糟心事。覃辉这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但找了十几个人,还把田壮都喊来了,硬是要把我架住。您过来帮我撑个场子吧!”

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回应:“你跟覃辉杠上了?”

“对啊,他根本不拿我当回事,牛得很!”赵磊不满地说。

“他还想继续开这店?你问问他,是不是不怕丢了饭碗?”电话那头的语气渐渐带上怒气。

赵磊也无奈道:“我问了,他就是那副鱼死网破的劲头。”

“简直无法无天!行,电话递给覃辉。”对方已经不耐烦了,语气更加冷厉。

赵磊马上把手机递给覃辉,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,还故意阴阳怪气地说:“给你,接电话。”覃辉拿过来,语气不软不硬地质问:“喂,你是谁?”

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冷嗤,说话咄咄逼人:“覃辉,你胆子真不小,敢跟我兄弟硬怼?你等着吃不了兜着走。田壮来了?他也别惦记跑,正好我也想‘见见老朋友’。听见没有?”

覃辉虽然脸上尽量装成淡定,其实心头还是涌出了点慌张。他咬咬牙把口气顶住,死撑着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“等我到场了,你就明白了。”电话那头留下一句狠话后,果断切断了通话。

覃辉假装镇定,心里却阵阵发虚。但他随即安慰自己:天上人间在这一片可算是响当当的存在,来往的不是社会上层就是政府里的人物,黑白两道哪儿不得给几分面子?别说什么封店,这不是吓唬人吗,多半就是唬人一套。

时间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,田壮带着十余名统一着装的兄弟,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天上人间。一进门,田壮就仗着自己的气场,嗓门震天:“是谁在这里放肆撒野?我倒要见识见识,是哪位这么不怕死!”

覃辉立刻迎上去,满脸堆笑指着赵磊:“壮哥,闹事的就是这位,赵姓的。”

田壮大步流星走到赵磊前面,眼神从头到脚剜了他一遍,嗓门高得可以吓退三分:“你就是闹事的那位?清楚自己在哪个地界吗?”

“你田壮?”赵磊目光如炬,不带半分惧色。

“你也敢直呼我名字?”田壮双目圆睁,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,紧接着抬手命令兄弟:“把后头那人的家伙都收起来!这是咱的场子,谁还敢在这儿动手试试?”

赵磊肩头一抖,满脸不屑地摊开双手:“这里动手又怎么样?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

田壮气得直冒青筋,大吼出声:“还挺横!”手还没落下,拳头已朝赵磊方向招呼过去,并示意兄弟们亮家伙。顿时,他带来的十来个兄弟纷纷拿出了各自的武器,齐声喝道:“都不许乱动!”

可就在这时,一名穿制服的人员动作利落,上前一步,直接一个漂亮的擒拿,把其中一名亮武器的家伙按倒在地,武器“当啷”一声掉了地上。紧接着清脆的“咔哒”一响,那人已被反手拷上了手铐。

田壮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屋里的人身上转了一圈,声音阴沉凶狠:“都给我抱头蹲下!你们几个,是不是以为去山西挖了点煤,有了点钱,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了?我倒真想看看,你们能闹出多大的动静。”他说罢,抬手又是结结实实给了赵磊两巴掌。

赵磊额头青筋暴跳,手死死捂着被打得发烫的脸,眼神咬牙切齿,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道:“好,有本事你就等着瞧!”

田壮冷哼一声,斜了赵磊一眼,随即转身问覃辉:“怎么?是不是这小子还想找帮手?”

覃辉慌忙点头,赔着笑说:“壮哥,他确实已经在外边找人了。”

田壮不屑地冷笑道:“还找人?我倒要见识见识,他能请来多硬的角色!都给我消停点!”他心安理得地往沙发上一瘫,大剌剌地点上一根雪茄,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自得其乐地扬声道,“你们可都认清楚了,这是哪儿,轮到你们撒野?”

这时候,张燕红着眼睛,神情委屈地走过来,小声说道:“田副经理,你到啦。”

田壮立刻换了副笑脸,说:“燕儿,让你委屈了不是?这帮家伙欠修理。别怕,有壮哥看着你。歇会儿累了就去化妆间坐会。”

张燕气鼓鼓地撅着嘴,怨道:“他们欺人太甚,真的是气死我了!”

田壮安慰道:“行啦,你去歇着就行。看我怎么收拾他们!”说着一摆手,示意她先离开。

距此不久,门外忽然传来几阵汽车引擎声。只见一辆辆墨绿的吉普越野缓缓停在会所门口,车门一开,一队身型魁梧的壮汉纷纷下车,步伐整齐地朝楼里走来。

最前头的老大留着板寸头,身高适中,但那鹰隼般的眼神里暗藏杀气,让人一对视就忍不住发虚。他大步穿过走廊,一进包厢,房间氛围立刻变得压抑得可怕。

赵磊一见那男人,顿时眼睛发亮,激动地迎上去喊道:“大哥,您终于来了!我早就盼着你!”

田壮原本还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势,等看清那男人的相貌时,脸色一下就刷白了,声音都发抖了:“哥,原来是您?您,您怎么亲自来了?快请坐,快请坐!覃辉,快把椅子搬来!”

为首的男人抬起手,严肃道:“先把我的兄弟们放开。”

田壮慌得连烟都差点掉地上,赶忙点头哈腰:“放,马上放!”他忙不迭地招呼,手忙脚乱地去解开赵磊等人的绳子。

赵磊二话不说就走到了男人身边,站得笔直。那男人一见赵磊脸上的红肿,猛地皱起眉头,目光里压不住的火气,语气有些低沉地问:“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?”

赵磊委屈地说:“哥,是田壮打我的。”

男人回头扫了眼余下几人,继续问:“你们也被他打了?”

众人异口同声道:“哥,打我的也是田壮!”

男人的目光陡然变冷,声音不带感情,“田壮,我到底有哪里惹着你?为啥对我弟兄这么下狠手?他们不过就是在这玩一玩,你有必要动真格的?常言说得好,狗都得看主人,你下手前难道一点也不打听打听?我的面子你全当空气了?”

田壮被质问得汗流浃背,吓得连声解释:“哥,我哪知道他们是您的人啊!他们可啥都没说过。哥,要早知道,他是您弟兄,我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嘛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男人劈手就是一个巴掌,打得田壮头都歪了一边:“还嘴硬?现在明白了吧?”

田壮捂着脸,声音都哆嗦了:“哥,哥,我知错了……”

男人转头盯向覃辉,语气冰冷,目光带着压迫感:“你就是覃辉?”

覃辉只能硬着头皮答道:“是,是我。”

男人环胸而立,命令似的说:“田壮,给他说说,我是谁。”

田壮吞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地低声说:“覃辉,这位大哥,那可是在道上出了名的人物,多少人都……”

男人打断他的话,声音不耐烦:“别废话,重点!”

田壮吓得立刻说道:“这位是柔哥。”

覃辉一听,脸上变得格外谄媚:“原来是柔哥,久仰久仰。”

柔哥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眼神炯炯地盯着覃辉:“接下来呢?你们打算怎么算?”

覃辉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,期期艾艾地回道:“哥,既然您来了,这事儿……您吩咐怎么弄,咱都照办。”

柔哥淡淡地点了下头,稍微收了些火气:“看你还算有点眼力。田壮,这些年在警队你也尽过力,平日也没和我家过不去。今天这事儿我就当你是不知道真相,暂时不和你计较。”

话说到这儿,柔哥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,眼神在四周那满是奢华的大厅中扫了一圈,随即语气变得无比严肃:“可得说两句,这家娱乐场所实在太猖狂了点。我早听说有人上头盯着,想封掉你们这里。有人觉得你们是本地娱乐圈的活招牌,可这招牌落你们手里,怎么经营成了这个局面?仗着点权力,动不动就乱来,这可不行。小磊这些年外面漂着就没少吃苦,如今好不容易有点成就,想来放松一下,居然还给欺负了,这事说出去谁信?”

说着,柔哥朝覃辉摆了摆手,示意他过来。覃辉心头一紧,感觉腿跟坠铅似的沉,却只能硬着头皮挪了过去。柔哥那刀子一样的目光盯住他,冷声道:“我磊弟出来玩,就算有点不妥,你理应多包涵包涵。你让田壮去对付他,这到底是啥意思?觉得我不存在?得,这家店也别挣扎了,这些年你盆满钵满,差不多该收手了。田壮在警队还有前途,场子关了对大家都好。明晚我再来,要是这招牌还在,事情可就大了。”

覃辉顿时急得满脸通红,连连解释:“今儿晚上,店里来了批客人,非指名要带张燕走。您知道咱们场子有规矩,姑娘不能随便出去陪客,更别说是张燕,店里的招牌。她跟客人说话时可能没注意,惹对方不高兴了……”

旁边的杜成紧皱着眉,插口问:“是哪路神仙?叫什么名字?”

覃辉低声回道:“赵磊。”

杜成听后不以为然:“这名字没印象,哪儿人?”

“山西的。”

杜成冷哼一声:“山西来的,没听过还是这么横?”

接着覃辉又道:“他扬言一个电话能让我的店关门。我实在没招,只能把田壮喊过来。”

杜成点点头:“叫田壮来没啥问题。”

“成哥,您听我说完。田壮一到,您了解他那脾气,当场甩了赵磊好几巴掌。我还以为这样能吓住,结果赵磊随手一个电话,半分钟后就冲进来一个神秘人。”

杜成立马正色道:“继续说。”

覃辉咽了口唾沫说道:“那人一进门,直接扇了田壮一巴掌,田壮硬是愣着一动不敢动。”

杜成猛地起身,表情满是惊愕:“什么?在京城,能让田壮连还手都不敢的人,十根手指头能数得过来!我偶尔跟他吵急眼了,他都顶着跟我干,这人什么来头啊?”

“成哥,那人不光让我把店关了,还明说得让我离开京城。”

“田壮态度呢?”

“他把我拉一边,也劝我别干了。”

杜成紧锁双眉:“那你打算咋整?”

覃辉的眼里闪着泪光,哽咽着说:“成哥,这买卖先不说。我要是真离开京城了,还能去哪?您和我是两路人,您后头有大树,有人给撑腰,不愁去哪都有人罩着。我就是个小生意人,没了这个店,别说重头再来,估计这辈子也翻不出啥浪花了。成哥,我真是走头无路了……”

看着覃辉一脸泪水又一副狼狈模样,杜成气得拍桌子:“你这人,怎么就这么没点血性?让你关店你就乖乖闭门?你要是能继续开下去,又能咋?天上人间真要没了,咱以后去哪放松?好些年都在你这玩得顺心顺意。讲真,能有点担当吗?说说,到底是谁要封你的门?”

“田壮说,眼下这位,他面前谁的关系都不好使。”

杜成满脸不屑:“吹啥牛!把名字给我,我去找他,非得扇他一大耳光,揪着他问他还敢不敢闹事!”

覃辉咬着嘴唇,低声说:“柔哥。”

杜成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,语气透着几分震惊和不可置信:“柔哥?覃辉,你咋能惹到他?你混夜场这些年,那点为人处世、反应口才都是一等一的,怎么反倒撞枪口上?”

“成哥,我哪想到赵磊是柔哥的人?赵磊一个电话就叫来他,还说为了栽培这小子没少下力气。我这次算是彻底倒霉,正赶上这一拨。”

杜成神情变得极为凝重,低声嘀咕着:“这事可真麻烦……你知道柔哥啥底子不?”

覃辉叹了口气:“明白,但现在这时候再说啥都晚了,所以头一个就来找您了。成哥,这些年,咱俩的交情您最明白。”我现在是真的没有路可走了,左思右想,这事儿唯一能拉我一把的就只有你。

就算我现在联系加代或者聂磊,眼下这局面他们也根本解决不了,大不了说几句好听的,实事儿上帮不上关键忙,说到底他们还是晚一辈子。要不找个说得上话的人出面,这回我可是真的完蛋!”

杜成听罢,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,满脸都是难色:“你这意思是让我亲自去和柔哥对话?咱这身份差着好几档呢,就怕到时候讲了也是白讲。”

“我当然明白我们和人家还差着一大段距离……”

杜成忽然神情一冷,话音也急促起来:“你啥意思?觉得我帮不上忙?不管他地位多高,这事儿不是还是要想法子办吗?咱们做这么久的生意,不可能说砸就砸吧?这也太让人寒心了!再说你这些年一直在给天上人间奔波操心。

每次我来京城,大半时间都跟你混在一起。就凭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,我要是一遇上点难处就撒手不管,良心上也过不去!”

“所以这下我真的是指望你了,成哥,兄弟这条命,全交到你手里了!”

杜成低头想了好一会儿,眼里全是担忧:“柔哥和超子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。比起来,超子脾气还算能说点理。有些难事可能还能在他那儿通融一下;

但要搁柔哥这儿,估计连个磕头赔罪的地儿都不给留。我尽力帮你问问,看看能不能把宾公子叫过来。咱们约个饭,一块合计合计这破事儿。”

说着,杜成摸出手机,直接拨通了宾公子的号码:“宾哥。”

只听电话那头,宾公子的声音特别爽快:“哎呦,小成啊,咋了,有什么事儿找我?”

“宾哥,你现在人在哪儿呢?忙不忙?”

“我正歇着呢,没啥安排。”

“那正好,四九城大饭店斜对面有家和乐面馆,你能不能过来一趟?”

“咋,非得让我马上过去?”

“主要是想跟你喝两杯,顺便请教你点事。”

“没问题,那你们别走,等我一会儿。”

“宾哥,这事儿真拖不得,如果搞不定,咱们兄弟几个就彻底没出路了。”

宾公子一听这话,语气一下子就严肃起来:“这么大事儿?行,你别急,我这就过去。”

话音刚落没多久,宾公子就火速赶到了面馆。推开包厢门一看,杜成和覃辉正一脸愁云惨雾坐那儿。宾公子和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,一屁股坐下,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:“到底出啥岔子了?别卖关子,直接说重点!”

杜成叹了口气,满脸无奈:“宾哥,把你急着叫来,其实是因为小辉这回真遇上大麻烦了。”

宾公子眉毛一挑,满脸不信:“就小辉这样左右逢源的人,也能栽?讲讲,到底怎么了?小辉,你说说,惹了谁?”

覃辉苦着个脸,差点都要掉眼泪:“宾哥,这事儿你听了都不敢信,得罪的不是一般人。”

“谁?”

“柔哥。”

宾公子的脸瞬间铁青,声调都高了一截:“你咋惹上他了?脑子进水了?”

“真不是我有意招他!我要早知道有他在,打死我都不会惹他!”

“那你打算咋收场?”

“他放话,要我马上把天上人间给关了,还让我永远滚出四九城。”

宾公子的神情更加紧张:“到底啥事儿搞成这样?”

“他一个叫赵雷的小弟,非得来天上人间带走张燕。我让田壮去处理,田壮上来就把赵雷给揍了……”

宾公子直接抬手,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行了,不用细说,我明白了。”

覃辉急得红了眼圈,赶紧拉住宾公子的胳膊:“宾哥,我一年赚好几个亿,要是就这么毁了,我以后可咋整?离开京城,我啥都不是,连混饭都难!

我本来就是干生意的,没有这块地盘,我跟废人还区别大吗?你真要是肯帮我,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!成哥倒是愿意出力,可听说惹了柔哥,他心里也打鼓。”

杜成立刻挺直了脊梁,声音掷地有声:“我可没说躲事!今天叫宾哥来,就是大家伙一起出主意,哪怕山高水远,也得闯条路出来!”

宾公子听了,一脸无奈地长叹:“唉,这事儿……其实我本不该插手。你们不知道,我前阵子把超子也彻底得罪了,上回碰面连一句话都不跟我说,还专门托人给我爸告了状。我爸狠狠教训了我一顿,说他家和我家有恩,当年还是他们家把我爸提起来的。”

自那件事之后,我再也不敢随便联系超子。之前请他几次吃饭,都被他婉拒了。现在回头想,那个晚上实在是太鲁莽,真不该打人……我已经把他们兄弟里的一个得罪透了,要是连柔哥也惹上事,我爸非把我关小黑屋不可!

覃辉一听,更是着急得团团转:“哎哟,这下我可咋整?”

“你这是决定真把店关了?”

“真的,已经有人放话了,说明天不关门就得来找我算账。”

“你打算花多少代价?”

“你说多少就是多少。我一年能挣两个亿,让我出一亿八都没问题。只要能留下,我再安安稳稳干几年就值。”

“那成,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,先别自己吓唬自己。”

“你要打给谁?”

“还能给谁,当然是找柔哥说说。”宾公子把电话调成免提,直接拨号,“柔哥,你在吗?”

“哎,是谁啊?”

“柔哥,我是小宾子。”

“哦,小宾,什么事?”

“没啥,就是想约你出来吃点夜宵,你今晚有空没?”

“现在太晚了,今天就算了。我明天请你吃饭吧。说真的,你半夜三更来电话,不会真没事,你一贯那点事儿我最清楚了,有啥烦心的就直说吧。”

“柔哥,实在是有点事。我手下有个兄弟覃辉,今晚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?我听说你要把他赶走?是这样不?”

“你特意为这点小事打电话?”

“对,柔哥,你听我几句公道话,这小兄弟这些年在四九城老实本分,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。说白了,他先去找杜成了,杜成觉得也犯难,才来找我说情。”

这时杜成也插了一句:“其实也没大事,就是想商量下咋处理。”

宾公子挥挥手制止了他,“暂时别急着表达。”他又转向电话方向,语气柔和:“杜成有些拿不定主意,这不小辉都愁哭出来了。柔哥,你真打算不留一点活路吗?让他没个吃饭的地方?这些年他不容易,你要是能体谅体谅最好不过了。”
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我说怎么最近上头动天上人间的想法一直没落地,结果背地里有你罩着?”

宾公子赶紧解释:“柔哥,这不是我帮谁吧。你现在常年在国外,可能不知道圈子里大家多喜欢去天上人间转悠。都干了这么多年,多少也有点交情。现在小辉给我跪下求情,这你让我咋劝得动?就看在我的面子上,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?”

“这个倒可以。”柔哥答应得不冷不热。

“那真是太感谢了!”

“别急。”

“柔哥,你说。”

“要我放过他,那兄弟赵磊那边怎么算?你让我怎么交代?”

“这样吧,柔哥,你把赵磊的电话给我,我亲自去和他谈。”

柔哥笑了笑:“你这种身份专门为这点事出面,不嫌掉价?”

“柔哥,你可别为难我。你这意思就是不行咯?”

“小宾,咱电话里别绕弯子。”

“那你说怎么才算数?柔哥,你说话一向算话,不能一点都不商量吧?实话跟你讲,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我有那么几十天都泡在天上人间,酒局聚会全在那开。

小辉也是挺拼的,算得上是我的人了。你真要把他往死里逼,我以后还去哪儿喝酒?要不这样,赵磊接手天上人间,我捧场照样顶着。柔哥,最后一句,能不能手下高抬贵手?这事给我点台阶下。要不然杜成、小辉一块拜托我,我还解决不了,那我多尴尬。”

柔哥这回沉默了一会儿,才长叹口气:“小宾,有些时候不是面子的问题,得看事情本身。你听清楚,要是这事你亲自动手收拾了小磊,我一个字不说。

但你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动手,就不合规矩了。我在国外常年跑,谁都不能欺负我最好的兄弟吧?小磊可是我山西的好兄弟,这些年一直没让我失望,我在外头时他经常照顾我,回来也第一时间接风。你要让我放了你兄弟,那我的兄弟呢?”

柔哥话锋一转,“虽然实际动手的是田壮,可祸根还是覃辉。田壮下手了,我扇了他一耳光。但人家到底是阿sir系统的,我再狠点,那四九城的阿sir体系还运作不运作?

说到底,也是给你家一个面子。田壮没被狠收拾,就是看在你的份上。这事总得有人背个锅,不然我一点分量都没有了。”“好嘞柔哥,这事儿咱们过会儿再合计合计,您看行不?关于覃辉那天上人间的事……”

宾公子话还没说完,柔哥就直接打断了他:“让他把门关了吧,这些事儿你就甭费心啦。”

宾公子一听,也挺痛快地答应了:“行,那我看着办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转过头对众人说,“你们也听见了吧?这柔哥,可是个厉害人物。”

覃辉有些慌张地问:“宾哥,那咱们该怎么处理?”

宾公子说:“要是别人,我早就在电话里顶回去了。只是刚刚那几句话,我细琢磨着,感觉还有转机在里头。”

覃辉猛地一拍大腿,激动地喊了声:“宾哥!”

宾公子被他吓了一跳:“哎呦,你别那么大动静,到底怎么了?”

覃辉很认真:“我突然有办法了,这一下算是想明白了。”

杜成也跟着说:“我也有点思路。”

宾公子便道:“先让小辉把话说清楚。”

覃辉看了看大家,说:“柔哥在电话里话说得挺硬气,其实这是给他自己留后路呢。毕竟他对宾哥还是得留几分面子的,这面子他不能不卖,对吧?”

宾公子点了点头:“继续说。”

覃辉接着剖析:“宾哥成哥,其实最关键的原因就在这里。大背头虽然退下去了,可他当年提拔的人,现在却分成几派,都混得不错,各自占着一摊资源呢。别看柔哥和超子他们没真正的大权,但面子够大、说话管用。柔哥兄弟吃了亏,心里头肯定不得劲儿。

这节骨眼儿上要我们再不给他留点面子,很容易重演上次那场面,大家又不开心收场。老天不可能老是站在我们这边,对不?和超哥那派都已经闹掰了,咱们不能继续得罪柔哥的,否则就弄得自己太不会做人了。宾哥,你看是不是这理?”

宾公子颔首:“你继续分析。”

覃辉沉稳地说:“咱们就得退一步,适当地示弱,柔哥这种人只要心里痛快了,事情都能聊开。他不是成心要为难我们,更不是非要把生意砸了,他就是要个脸面。

宾哥,我有个主意——明天你请柔哥和赵磊出来吃个饭,把我也带上,你就当着众人的面训我一顿,该打就打,该骂就骂。等柔哥心气顺了,咱这事就算过去了。其实就是演一出苦肉计,主动送个台阶给柔哥。我觉得这是最后的办法了,给他把脸找回来。”

宾公子皱了皱眉头:“不成,小辉,这太伤你自尊了吧?”

覃辉笑了笑:“宾哥,咱是做生意的人,不是混社会的,更不跟他们争名声,要什么自尊啊?我要的是好处,钱才是最实在的。

保住自己的天上人间才最重要,面子那些对我来说都没用。您只需要配合我演这一场,大家都知道我是您的兄弟,也是杜成的兄弟,您在场训我一顿,把气氛带起来,柔哥还能不下台阶吗?”

宾公子问:“辉啊,为了这家天上人间,连脸面都能舍得?”

覃辉点头:“面子能吃饭吗?只要识时务的人才算真正聪明。这事就按我说的来。”

宾公子转头问杜成:“小成,你怎么看?”

杜成也点点头:“我觉得这个法子能行。”

宾公子当机立断:“好,那明天我就跟他约饭。”

当晚,三个人把第二天的计划商量得明明白白。

第二天中午,宾公子就给柔哥去了个电话:“柔哥。”

“哎,小宾子,有啥事?”

“柔哥,今晚想请您吃顿饭。”

“呦,怎么突然请我啊,说说,有啥事?”

“没啥别的,就是单纯请您吃顿便饭。赵磊他们都叫上呗,怎么样?”

“行啊,你请客,那我肯定带兄弟过去。我带点酒,今晚痛快喝一场咋样?”

“没问题柔哥,今晚咱们喝到尽兴。晚上七点,四九城饭店,成不?”

“行,没问题。”

晚上六点四十,宾公子、杜成还有覃辉三个早早到了饭店。等快到七点的时候,柔哥领着七八个人一齐到了,赵磊也混在人群里。进了包厢,宾公子和杜成马上站起来和柔哥打招呼握手。赵磊一眼看到覃辉,脸一下就拉了下来: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
覃辉赶紧迎上去:“赵总,是我不对,昨天的事全怪我。”

赵磊冷着脸,把覃辉推开:“跟我甭说这些没用的,我现在看见你就来气。让田壮把我打成那样,最根本就是你的事。柔哥,这小子要是来,我是真吃不下饭!”

柔哥皱着眉看着宾公子:“小宾子,你怎么把他带来了?我当初不是让你关门了吗?你那店还没关吧?说让你离开四九城,你还敢过来找我吃饭,胆子不小啊?”

宾公子见场面不妙,二话没说,上去就是给覃辉一巴掌,动静大得让赵磊都愣住了。覃辉低着脑袋,声音发虚:“宾哥,我真的知错了。”

宾公子一瞪眼,语气带着训斥:“你知道错了?以后少给我惹这种乱子!你知不知道这是谁?这是柔哥,是柔哥的兄弟。你竟然动手打他?覃辉,提醒你一句,别仗着有我和杜城在背后,就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。柔哥可是我亲哥,我最铁的兄弟。你敢打他兄弟,你胆子真不小。”

覃辉沉着头道:“宾哥,我是真明白了,以后绝不敢了。”

宾公子冷笑一声,说:“开了几年夜总会,赚了点钱,是不是飘了?你把柔哥放哪儿了?你以为这四九城只有你有能耐吗?给我记清楚,这地界上,我佩服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。柔哥是其中之一。你冲撞了他兄弟,没合计过我的立场吧?”

覃辉脸色僵硬,低头一个字不吭。宾公子见他这样,语气更急了些:“哑巴了?说话啊!”

覃辉小声重复:“我真错了。”

宾公子呵斥道:“你跟我认错有啥用?你该去当面给人道歉!整天给我找事!快!”

柔哥从旁边看着这一幕,什么都明白了,嘴角叼了颗烟,淡淡一笑。覃辉连忙走到柔哥跟前,态度真诚地说:“大哥,我诚心给你赔个不是。

赵总,我也跟您道歉。昨天是我眼拙,没有认出来两位大哥。柔哥,赵总,往后我再也不敢了。这两年小生意也不容易,恳请你们宽宏大量,多给条活路。以后再有事,咱好好商量。”

赵磊一听,心里甭提多敞亮,面子瞬间挂足了。能被称作柔哥的兄弟,地位也不一般。赵磊盘算着,这节骨眼要是还不依不饶,那就是不给宾公子和杜成面子了。索性开口:“行啦,柔哥,你看……”

柔哥点点头:“这事确实是我们做得过了,还把田壮都喊来了,闹得大了。”

覃辉赶忙顺势道:“柔哥,这回我是真错了,赵总,对您更是愧疚。您看……”

赵磊一挥手,满脸轻松:“算了吧。宾哥,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,自己人之间没什么。昨天要是早知道他是你的兄弟,何至于搞得那么僵?这就是误会了。宾哥,成哥,如果昨天就认出来,我们说不定一早成哥们儿。”

覃辉连连点头:“赵总,我明白……”

赵磊笑着说:“都过去了。”

覃辉赶忙提议:“不如咱们喝口酒压压惊?”

“喝!”赵磊和宾公子轻碰一下酒杯。

随后赵磊又添满了杯子,端着走到宾公子身边,笑着说:“宾哥,这才知道他是你的人?那以后就是我的兄弟。”

赵磊这番话,让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。如果不是柔哥的兄弟,哪敢这么硬气,田壮也不会卷进来,全是误会。只要给了个面子,事情就圆满了。

宾公子听了心里挺满意,觉得赵磊识趣,心想:“你要再闹腾,肯定得收拾你!”接着说道:“来,喝了这杯,今后互帮互助。小辉在四九城也算人物,是我铁兄弟。小辉!”

“哎,宾哥!”

宾公子继续道:“瞧赵磊在山西也是响亮人物,咱们得多走动,多合作,挣钱才是正道。”

“对对对,宾哥您说得太对了。”

宾哥回身跟柔哥说:“柔哥,这么多兄弟能和和气气,咱们也得高兴高兴。”

“说得有道理,乐呵点。”柔哥附和。

“那咱们一起干一杯,小成,你也来。”宾公子招呼。

几人笑着举杯,酒顺喉而下。

酒过三巡,宾公子开口:“柔哥,这点小事别影响兄弟感情。”

柔哥摆手笑笑:“没多大事,我就是想帮赵磊出口气。现在都化解了。小辉,往后你们也是自己人。”

“是是是,柔哥。”

“你这小子也不容易,真要是离开四九城,有别的活路吗?”

“柔哥,出了这地界,我就什么都不是了。”

“行,那就踏实干,多挣点钱……”

说完,柔哥、宾公子、杜成等人继续碰杯说笑,覃辉在一边忙前忙后,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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