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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网寻人!雪天抻面馆狂炫两斤酒的六位大爷,你们还好吗?

全网寻人!雪天抻面馆狂炫两斤酒的六位大爷,你们还好吗?

沈阳的冬天天黑得早,刚过五点,外面就飘起了雪花。铁西区一家寻常的抻面馆里,暖气熏得玻璃窗上蒙了层白雾。邻桌几个染着黄毛、正划拳喝啤酒的小年轻,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,眼睛不时往斜对面瞟。

他们看的是另一桌客人:六个头发花白的老头。桌上摆着六个空鸡架骨头,四盘小菜也见了底。真正的主角,是那两瓶见了底的老白干,和桌脚边码得整整齐齐的十二个空啤酒瓶。

一个穿旧工装棉袄的老爷子端起白酒杯,嘬了一口,对旁边穿藏蓝中山装的同伴说:“老张头,你那退休金涨了没?我这才涨了一百二,赶不上二斤排骨钱。”老张头没接话,夹了粒花生米,慢悠悠地:“钱多钱少,够喝这口就行。来,走一个。”

这场面,从中午十二点就开始了。服务员大姐一边擦着邻桌,一边跟收银台嘀咕:“瞅见没?那桌老爷子,雷打不动,每周差不多都来。能从晌午头儿,一直喝到晚上新闻联播开始。你信不,今天准又得到七点。”她话音没落,那个被叫作老李头的,已经招呼她:“姑娘,再来四瓶啤的,要常温的,冰的喇嗓子。”

旁边的小年轻们彻底服了,低声交换着眼神:“我靠,大爷们这是白酒对瓶吹,啤酒漱漱口啊?这战斗力,咱六个加起来够呛吧?”“你看那穿中山装的,得有八十了吧?脸都不带红的,真·酒神。”

他们猜得大差不差。这六位老哥们儿,平均年龄七十二。都是附近老厂的退休工人,有的干钳工,有的是电工。工厂的名字,如今在年轻人听来已经陌生,但却是他们大半辈子烙下的身份。公园长廊是他们平时的“据点”,下棋、抬杠、晒太阳。赶上像今天这样的阴雪天,廊子待不住,就转移到这烟火气十足的抻面馆。规矩几十年不变:绝对AA制,谁也别充大头。

酒是一杯杯下的,话是一句句唠的。从年轻时车间里的技术比武,到谁家的孙子考上了哪所大学;从吐槽社区医院排队太长,到怀念以前厂里俱乐部放的老电影。那些关于粮食关、关于下岗潮、关于房价是怎么一天天涨起来的沉重话题,都在举杯碰盏的清脆响声里,化在了酒中,变成了长长的一声“唉……”或者一句无奈的“都这么过来的”。

他们不是在买醉,是在用这种近乎仪式感的方式,打捞沉在岁月河底的共同记忆。每一杯酒,都是对过往青春的致意;每一句闲聊,都是对抗时间稀释的挣扎。外面的世界数字化了、快得让人眼晕,而这个小饭桌的节奏,还固执地停留在他们熟悉的、用算盘和钢笔书写的年代。

晚上六点五十分,老张头看了看手腕上斑驳的上海牌手表,戴上帽子:“到点了,撤吧,再不回去,家里老婆子该电话追杀了。”其他人也跟着起身,动作有些迟缓,但利索地分摊账单,一分一毛算得清清楚楚。穿上厚重的棉衣,相互搀扶着,推开店门,走进2023年12月初沈阳的寒风和夜色里。桌面上,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杯盘,和一段被酒精温热过的、属于他们的寂静历史。

服务员大姐过来收拾,看着他们的背影,对另一个伙计说:“这帮老小孩儿,也就这点乐子了。”而那几个目睹了全程的年轻酒客,结账时还在感慨:“等咱老了,能有这么几个铁哥们儿,也能这么痛快喝一顿,就值了。”

雪还在下,纷纷扬扬,试图覆盖一切。但有些东西,是盖不住的,比如那间小馆子里溢出的暖光,和那六位老人用七个小时的慢酌,构筑起的、足以抵挡整个寒冬的微醺堡垒。他们喝下的不是酒,是滚烫的、正在冷却的时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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